2020年1月5日 星期日

【白貓】水晶花(深海組)

 水晶花(深海組)


「諾亞,這個給妳。」

 

「嗯?」

 

尼莫遞給諾亞的,是一個用亞麻布製成的束口袋,僅僅只有掌心的大小。

 

「這個是什麼?」接過束口袋,外觀看起來平凡無奇,感覺重量並不是太重。

 

「我也不知道,」尼莫老實承認:「從別人那邊拿到的,對方說女孩子應該會喜歡的東西。」

 

諾亞打開束口袋後將內容物倒在掌心上,幾顆紅色與藍色的結晶固體從袋中滑落。

 

「好漂亮的說——」拾起其中一粒透著光,藍色晶體在光線下閃閃發光, 形狀有點像天上的星星,就像是以前吃過的星形糖果,但湊近鼻子一聞,並沒有砂糖的甜味:「並不是糖果的說。」

 

「這個……」拿著紅色的結晶固體仔細端研,尼莫似乎想起什麼:「之前在書上有看過,或許這是水晶花的種子。」

 

尼莫也可以理解為何會說覺得女孩子會喜歡。

 

「諾亞想要漂呀漂地來種花!」興奮地握緊手中的種子,諾亞的雙眼閃閃發光,如同結晶狀的種子在光線下光芒。

 

接著,兩個人在亞果諾多號裡東翻西找,找出盆栽、培養土、鐵鏟、灑水器等等器具,將一紅一藍的種子小心翼翼的種進花盆裡。

 

往後的幾天,諾亞一心一意地照顧盆栽,替他澆水、施肥,找著亞果諾多號少數能夠照得到陽光的位置。

 

過沒幾天,似乎是水晶花回應諾亞的照顧,奮力地從土堆裡冒出枝枒,淡綠色的嫩芽仔細一看還有一層像是琉璃般的透明固體包圍著,如同他的種子般,在光線下十分耀眼。

 

再隔幾天,堅挺的枝枒上結有數個花苞。

 

發現花苞時諾亞興奮極了,抱著盆栽第一件事情便是告訴尼莫:「尼莫——你看你看!」

 

像是孩子炫耀自己的寶藏般,諾亞笑得如孩童般天真燦爛。

 

尼莫像是在嘉許地輕揉諾亞海藍色的長髮:「很漂亮呢,是說,妳明天不是要出門練團嗎?」

 

「啊,差點忘記的說。」吐吐舌頭,這幾天重心都在照顧花朵的諾亞壓根忘記她還有與茶熊朋友們說好要一起團練,勢必得離開亞果諾多號好幾天:「那這樣花朵該……」

 

「我幫妳照顧吧。」尼莫苦笑,諾亞只要專注在一件事情就很容易忘記其他事……不過這也是諾亞可愛的一面。

 

「謝謝尼莫。」

 

#

 

諾亞離開亞果諾多號的第二天,水晶花的花苞盛開,赤紅與靛青色的花朵像是礦物般,仿佛像是琉璃藝術品般。

 

在訝異於水晶花之美的同時,尼莫很快的體認到一件事——他還是一株植物。

 

水晶花的花期比尼莫預想的還要短太多了,偏偏期待看見他開花的諾亞不在,樂團的合訓會完美錯過花朵開的正輝煌燦爛的時期。

 

「嘛——既然這樣——」尼莫盯著放在鋼琴上的植栽,下定了決心,向章魚船員們下達命令:「立刻改變航道!」

 

反正諾亞回來時,花朵早已凋謝,不如在他綻放之時趕緊處理。

 

尼莫大抵能想像到諾亞傷心的模樣,這決定是否正確,尼莫也沒有把握。

 

「是的,啾!」隨著章魚船員有精神地回應,亞果諾多號改變原先的航道,往新的目的地前進。

 

#

 

今天是諾亞會回來的日子,亞果諾多號早早在跟諾亞約定好的岸邊停靠著。

 

尼莫獨自一個人在艦長室裡面,老實說,他不確定他先前做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虧他還是一個侵略者。

 

沒過多久,從船艙外傳來的聲響騷動,尼莫猜想應是諾亞回來了,果真沒多久,藍髮少女急促地來到艦長室。

 

「尼莫,為什麼你要把花丟掉的說!」一向溫柔的藍髮少女語氣中帶有少有的慍氣。

 

「花在妳回來之前就會枯萎,先處理而已。」淡漠的表示,尼莫這才從眼前的文件中抬起頭來,迎向的,是諾亞泛紅的眼眶。

 

「這太過——」

 

「所以我拿去加工做成髮飾了,有認識的工匠會加工植物,可以永久保存的,」直接打斷諾亞接下來要說的話,尼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盒子,躺在盒子裡面的,是一個綴有串珠與緞帶的髮夾,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是一藍一紅兩朵水晶花:「妳辛辛苦苦種的,這樣可以永久保存也好吧。」

 

這一切的轉變來的太快,諾亞驚訝地瞪大雙眼,她剛回亞果諾多號時,四處找不尋她的盆栽,聽船員們說尼莫處理掉盆栽後的生氣、難過、不諒解在看到髮飾後,不滿的情緒瞬間灰飛煙滅。

 

「我替妳弄上吧。」招著手,尼莫示意要幫諾亞重新梳理頭髮。

 

「尼莫,謝謝你的說。」拭去眼眶上堆積的淚水,總覺得該跟尼莫道歉的,最後,諾亞選擇了道謝。

 

「不用客氣。」細心梳理諾亞的長髮,替她編了髮辮、夾上髮夾,尼莫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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