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7日 星期二

【白貓】霸王歸來02(霸戰組)

 02

 

那是戰勝奧德之後,進行進軍波蝕之島的準備的某一日。

 

「健聖大人,這是今日的報告。」

 

抱著與軍師荷歐與將軍傑克的佈軍討論策略與練兵的訓練成果報告,麗蘭來到了健聖的辦公室。

 

這一次的進軍,由健聖帶領半數精兵前往討伐黑暗,荷歐則與剩下的部隊鎮守大汗,老實說,方統一不久的大汗,連年戰爭的土地仍須休養,國力尚未恢復,就要揮兵出征,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暗之軍師的出現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無奈之下只好做出如此選擇。

 

因此,帶領多少兵、需要多少物資,種種準備工作讓眾人忙的焦頭爛額。

 

「……再增加一萬兵馬有辦法嗎?」閱讀完麗蘭呈上的報告,健聖詢問。

 

「這……」麗蘭蹙起眉頭,在腦海中盤算人力調度,最後,她微笑給出肯定的答案:「沒問題。」

 

麗蘭大概可以想像的到荷歐又被減少兵力的無奈苦笑。

 

「麗蘭。」

 

「是?」

 

健聖起身,轉身望向窗外,大片的落地窗外是繁榮的市鎮,還能夠看見遠方的高山,時值傍晚,夕陽正好在山頭上,將天空染成溫暖的顏色:「假如,這次出征,我遭遇不幸,妳可以直接用我的名號下令、直接取代我的地位,由妳來前往和平的道路。」

 

這是他們早早就提過的約定,出兵打仗,戰死沙場的人們不在少數,副官的任務之一便是在國王發生意外之時能夠立即的代替他,以防萬一,健聖也早已書寫好相關的命令,把最大的權限交與麗蘭——不過健聖相信,事態悲觀,他有不測,麗蘭不會需要用到那只命令才能指揮將士。

 

「您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會講這些喪氣話呢。」

 

健聖挺拔身姿威風凜凜,灰色的眸子裡映照出窗外寬廣的美景:「……那麼,我的背後就交給妳了。」

 

「那是當然。」

 

麗蘭也笑了,兩人並肩站在窗前,一同眺望廣闊的街景。

 

「就只剩下一點了。」統一的漫漫長路終於看的到終點,此時健聖的心情格外輕鬆。

 

「我會陪著您到霸道的終點,竭盡我的所能。」麗蘭喃喃,與其說是說給健聖,不如是說給自己聽。

 

從今而後,麗蘭也會持續地支持王所走的道路,她是這麼相信著。

 

——而大汗的和平,似乎伸手可及。

 

「……是夢?」

 

睡夢中,麗蘭夢見了出征之前的往事。

 

爬起身,麗蘭這才發現自己是趴在桌上睡著了,趴在寫給荷歐的信紙上面還有淚漬,這下得重新寫一封新的信件才行。

 

有些灼熱的雙眼,留下麗蘭曾經哭泣後的痕跡。

 

夢見熟悉的身影令她鼻酸,更多的,是檢視自己的內心。

 

——她必須得振作起來,現在她肩上所擔負著,是所有大汗國民的寄望,是千千萬萬條生命,是眾人的幸福與和平。

 

只要全心全力投入工作,自我的悲傷也能夠拋諸腦後吧——

 

「麗蘭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傑克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請。」

 

「已經準備好明日的船隻了,一早就可以啟航。」傑克報告,將相關文件遞給麗蘭。

 

「辛苦你了。」同樣地,麗蘭也將處理完畢的命令交予傑克,讓他執行後續。

 

「麗蘭大人,您是認真的嗎?」接過文件,快速掃過麗蘭撰寫的命令,傑克咋舌:「隱瞞健聖大人的死訊,這……」

 

「是,也跟這次出征的士兵們下令,務必要保守這個秘密,」麗蘭斬釘截鐵的表示:「大汗的現狀不太樂觀,檯面下仍舊有許多反對勢力蠢蠢欲動,若此時健聖大人的死訊一出,勢必會有更多的叛亂,在情況穩定之前,先暫緩宣布消息,對外宣布健聖大人以休養為由暫且不出面。」

 

其中或許多多少少包含著麗蘭希望回到大汗後,健聖就會回來,如夢一般的私心,另外也包含著擔憂大眾不能夠立即接受她成為新王的事實,即便軍隊的眾人信任她,但,現在的大汗是在健聖的名聲之下和平,麗蘭無法判斷現今是否能接受更換君王所帶來的動盪。

 

但這終究只是權宜之計,拖延時間的方法罷了,雖然部下們都值得信任,有太多人目睹霸王駕崩,包含帝國軍與聯邦軍,這些麗蘭都已經寫好信件,麻煩對方保密,然紙終究包不住火,必須得在消息走漏之前穩定局勢。

 

「我知道了,」麗蘭堅定的眼神,讓傑克稍微安了心——若他家大人可以多休息的話可能會更好就是,雖然這種事情是不太可能發生:「時間也不早了,請麗蘭大人早點休息。」

 

傑克本以為麗蘭回營後會好好休息,那雙紅腫的琥珀色雙眼令人憂心。

 

「我會去休息的——」嘴上這麼說,但麗蘭又提起筆,批註在傑克送來的新文件中。

 

她必須要繼承霸王之路,走完這最後一哩路——即便在這短短的路途中,佈滿危險的荊棘。

 

「請您趕緊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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