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4日 星期六

【FE3H風花雪月】返老還童藥(庫羅雷絲)

 返老還童藥(庫羅雷絲)

 

「返老還童藥?」書本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庫羅德不可置信,但這天方夜譚的藥物驅使他繼續閱讀書本上的文字:「玫瑰花瓣、薄荷葉、蘋果花瓣加入熬煮,等待成泥狀後放涼,接著揉成丸狀⋯⋯」

 

庫羅德像往常一樣從圖書館借了大量跟藥學相關的書籍,這次他從書櫃深處找到的某一本書,裡頭盡是記載了這種看似天馬行空效果的藥物。

 

若細看材料與作法,這與其說是藥方,不如說是花草風味的草丸。

 

絕大部分的材料都可以在士官學校的溫室取得,在庫羅德好奇心作祟下,趁今日閒來無事來嘗試製作,這藥方看起來是無毒的,就算有毒性約莫也不高——兒時的生活環境讓他多多少少有些抗毒性,常見的毒藥他大多試過一輪,庫羅德並不是太擔心,就算自己不敢吃,多的是手段找人試毒。

 

「呦——趕緊開工吧!」

 

#

 

沒過多久,數顆粉紅色的藥丸靜靜地躺在燒杯裡。

 

「還真的成功了⋯⋯」庫羅德有些訝異,來回對照著書本上的記述,確認最終成品跟書上描述無異。

 

把藥丸湊近鼻子,柔和的花香沁入鼻腔,實在難以想像他有書上所說返老還童的效果。

 

「⋯⋯」思忖良久,想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害,最後庫羅德將藥丸丟進嘴巴。

 

甜膩的味道在嘴中散開,若是喜歡甜食的孩子應該會喜歡。

 

還在想著意外的好吃、似乎沒什麼變化的時侯,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陣陣白煙包圍了庫羅德,一時讓他有些慌張,下意識地用手遮掩面部。

 

好在白霧沒過多久便散去。

 

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庫羅德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的房間依舊是原來的模樣——金黃色的床單上佈滿他看到一半的書籍,書桌上是方才的藥丸與製作的器材。

 

——但就是有哪邊不對勁⋯⋯他的書桌原本有這麼高嗎?

 

低下頭一看,庫羅德終於理解這奇怪的違和感是從何而來。

 

原先合身的制服袖子明顯比胳膊還要長了一倍,上衣長至像洋裝似的,長褲的腰圍不合而掉落至地。

 

並不是周圍哪裡有變化,庫羅德意識到違和感是因為他身高縮水,視線變矮所造成的差別。

 

「現在到底是該開心這藥真的成功了,還是該難過我變回小孩了呢⋯⋯?」

 

庫羅德喃喃,費力拿到原先擺在書桌上的書籍,再次仔細閱讀上頭的文字。

 

「此藥並沒有解藥,過段時間,待藥效過後便會回覆原狀。」

 

「……」

 

過段時間是多久?這書也寫得太不明不白了吧!

 

各種抱怨在腦中炸開,但是到如今只能哀嘆自己衝動的行為——或許應該要讓隔壁學級的王子吃的。

 

現在庫羅德身上只剩下原先穿在制服內的黃色襯衣,依他現在的身高來說,原先的上衣如今變成洋裝。

 

——沒辦法了,即便希望渺小,只能去保健室找看看瑪努艾拉老師有沒有解決方法。

 

庫羅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自己房間的門打開。

 

「欸——庫羅德……同學的小孩?」自家級長房門一開見到的是相似於庫羅德的孩子,門外的粉髮少女有些遲疑。

 

那孩子約莫四、五歲的年紀,身高只及希爾妲的腹部,比芙朵拉人民相比較深的膚色與祖母綠般的雙瞳,以及垂在頰前的髮辮,令人想起他們深謀遠算的級長庫羅德。

 

「就是我本人好嗎?我可連對象都還沒有,更不要提小孩了,」庫羅德沒好氣的說著,相當意外一出去就碰見同學:「剛剛調藥成功,就變成這個樣子。」

 

「欸——」希爾妲粉色雙眸眨呀眨,眼裡有些不相信:「那麼你說,如果你有個很討厭的人,你會怎麼對付他?」

 

「在他的食物裡面下毒,隔個兩天就會上吐下瀉不止了。」

 

「好,我相信你是庫羅德同學了。」這回答是她熟悉的級長沒錯,居然會變成小孩……希爾妲臉上堆滿笑容,盡力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那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庫羅德沒好氣地指指桌上的書籍,開始解釋緣由。

 

「你先等我一下。」丟下這句話,希爾妲轉身離開奔回她的宿舍房間,沒過多久,她抱著一個大竹籃回來,庫羅德瞄到籃子裡放著各式的絲線彩帶:「穿著這身衣服可不行!」

 

希爾妲雙眸發亮,幹勁滿滿:「就交給小希爾妲我吧!」

 

「欸?」

 

庫羅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沒過多久的時間,庫羅德得到一身修改好的衣服,坐在金鹿教室的桌上,被他的同學團團圍住。

 

「哇啊——好可愛。」

 

「對吧,很簡單的,這樣小瑪莉安奴應該也可以自己做了。」

 

正確來說,是被班上的女孩子們團團圍住。

 

方才整整兩個鐘頭庫羅德都被希爾妲抓住當住模特兒,開起了縫紉時尚教室,被強迫更換一條又一條的髮帶與腰帶。

 

被修改合身的金黃色上衣配上花草刺繡的腰帶,這是希爾妲前陣子在市集購入的,配上黑色的長褲,柔軟的黑捲髮用跟腰帶同款式的刺繡布料作的髮帶固定。

 

希爾妲簡直想要誇讚自己是天才,經過一番打扮的小小庫羅德活脫脫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只要他不要開口說話的話。

 

「這麼一來……這下子我就不是金鹿最小的學生了呢。」意識到這一點的莉絲緹亞相當興奮,大家都因為年紀當她是孩子,現在有一個比她還要更小的。

 

「庫羅德你之後就保持這個模樣或許會不錯喔!」雷歐妮在一旁打趣道:「啊!是老師。」

 

貝雷絲在金鹿教室門口,她在遠處就可以看見班上的女孩子聚在一起,中間似乎還有一個孩子……?

 

「老師,這個是庫羅德喔。」見到貝雷絲疑惑的神情,雷歐妮很貼心地幫忙解釋了來龍去脈。

 

「呦,老師。」被貝雷絲直直盯著瞧,就算是庫羅德也會有些害臊。

 

但總覺得老師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樣,貝雷絲伸出了雙手,捏了捏庫羅德的雙頰。

 

「好可愛……」

 

「對吧,老師,妳也這麼覺得。」希爾妲附和。

 

「那個……老師……」瑪莉安奴想了想後,又開口:「或許可以去找瑪努艾拉老師?」

 

「也是。」

 

#

 

庫羅德想要和平時一樣走在老師身邊。

 

只是想要。

 

現在他的身高比過往矮上許多,腿長不用說,步伐大小自然也不大,而貝雷絲走路一向大步流星,高跟鞋跟在石子路上敲擊出規律而快速的聲響。

 

到最後,庫羅德幾乎要小跑步才能跟上貝雷絲的腳步。

 

「老師,那個——」

 

庫羅德除了錯估自己走路的速度外,也低估了自己的體力,跟著跑幾下便氣喘吁吁。

 

「抱歉。」聽到喊聲,貝雷絲停下腳步,她偏著頭,歪著腦思考半晌,最後她伸出雙手,輕輕鬆鬆地抱起庫羅德:「這樣就不會跟不上了吧?」

 

「咦?欸?老師,妳認真?」對於貝雷絲突如其來的舉動,就算是老神在在的庫羅德也有點慌張了。

 

為了防止自己掉落,庫羅德僅能用雙手環抱著貝雷絲的頸脖,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還可以聞到貝雷絲身上帶著淡淡的花香味——老師剛剛應該有去過溫室。

 

更別提現在他緊貼著貝雷絲的胸部。

 

「不喜歡?」

 

有時候庫羅德真想拜託老師說話不要這麼的言簡意賅。

 

「妳知道的,老師,這動作對於正值花樣年華的青少年來說還是太刺激了點。」

 

就在此時,那熟悉的白煙再次纏繞著庫羅德的身軀,貝雷絲也可以感受到手上的重量越來越重。

 

「……這個是?」

 

「我猜,應該是藥效過了。」

 

那一天,金鹿學級的級長被教師公主抱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加爾古‧瑪庫大修道院。

 

#

 

經過這次事件後,貝雷絲為了要去回收庫羅德所做出的藥物而來到他的房間。

 

玻璃燒杯裡數顆粉紅藥丸,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就是這個嗎?」

 

「對,」庫羅德趁著貝雷絲專注於觀察藥丸之時:「老師,啊——」

 

正在思考的貝雷絲沒想太多,便順著庫羅德的指示打開了嘴巴。

 

球狀固體被庫羅德塞進了口中,香甜的氣味融化在嘴中,接著是白煙纏繞著貝雷絲。

 

轉眼間,那名英姿挺拔的教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年約四、五歲的小女孩,略帶嬰兒肥的雙頰通紅如蘋果,墨綠的長髮及腰,寶石藍的雙眸明亮的像兩顆玻璃珠,像極了一尊做工精巧的洋娃娃。

 

而貝雷絲一臉茫然,眨了眨眼,盯著自己的手瞅了數秒,這才意識到換她變成了小孩子。

 

她有些生氣地盯著始作俑者,但對庫羅德來說並沒有什麼殺傷力,況且,孩子模樣的老師實在是太可愛,班上的女孩子看到勢必會把老師當作換裝玩偶,讓貝雷絲試穿一套又一套的洋裝與飾品。

 

「嘛——偶爾變回孩子放鬆一點不好嗎?妳說對吧老師?」

 

貝雷絲的回應是鼓起臉頰,少見地、帶有孩子氣的舉起雙手,握緊小小的拳頭,掄擊著庫羅德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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