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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一大清早,女性的尖叫聲響徹於大汗皇宮:「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健聖大人在這裡——」
窗外的鳥兒啁啾,微微亮的天空是清澈的蔚藍,蓬鬆柔軟的枕頭,讓人如同在雲端之上的床墊,雖說身為副官的麗蘭房裡的寢具也還算不錯,但她確信這不是她平時所使用的,光大小就明顯不是自己平日躺慣的那一張床舖。
使用如此高級的寢具也難怪昨天睡得很熟⋯⋯不對,等等,為什麼健聖大人會在她旁邊?
健聖正慵懶地躺在一旁讀著書本,對於麗蘭的的驚呼不為所動,頭抬也不抬,抬眉道:「驚訝什麼?這裡是我房間,我不在這裡是要在哪裡?」
「⋯⋯欸?」麗蘭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擠出簡單而癡呆的單音,為什麼她早上醒來會在健聖大人的寢室?
她昨夜跑來健聖大人的房裡,想確認大人的傷勢,然後——
任性地抱怨、失禮地大哭大鬧,雖說是因為身高差的緣故,但她還捶打碰觸健聖大人傷口的部分,昨晚失去意識之前的記憶一一浮現在腦海,盡是讓人害羞羞恥的畫面。
接著就這麼在健聖大人的床上睡覺?兩個人睡一張床?他們兩個在同一張床睡了一個晚上?現在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還來得及嗎?
自己也就算了,健聖大人尚未娶妃,其他大臣會怎麼想就不一定了,麗蘭完全不敢想像這事要是被傳出去後該如何解釋,後續善後必定是由她來處理,想到要增加沒必要的工作量她就感到胃疼。
健聖翻過身面向麗蘭,用單手撐住身體,另一手將讀到一半的書籍擺放在床頭後,輕輕捧起麗蘭的臉龐仔細端瞧:「嗯⋯⋯黑眼圈有稍微淡一些,反正事情我等等會做,妳今天就休息一天,現在還早可以再睡一下,沒異議吧?」
「不行!還有很多文件今天要處理完!」
在第一時間反駁後,麗蘭才意識到是否要先與健聖大人表示現在的姿勢讓她害羞不已,被如此近距離地注視不免讓人不知所措。
健聖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又更加得寸進尺地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劃過臉頰:「每次要讓妳休息都要三催四請的,我很頭痛知道嗎?」
「請您想想是誰讓我不得有如此之大的工作量。」麗蘭沒好氣地回應。
「一些文件我剛才看完了,所以妳今天可以休息吧?」指著在床鋪邊的辦公桌,不知何時那些昨晚被沒收的公文被整齊地堆疊在上。
「可是,」並不是不信任健聖處理文書,就算要她放假一日,沒有做好事先交接她根本無法安心休息,更何況近日健聖大人不在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尚未統整:「還有您不在的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還未報告——」
「難不成,沒有妳,其他部下們就無法完成這些報告了嗎?」
「並不是這樣的,他們都非常優秀的,只不過,我的部分沒有完成的話會給他們添麻煩的。」
「晚一天又不會怎麼樣,妳今天就去放假,不准有意見,」健聖邊說著,一邊輕輕捧起麗蘭垂在胸前的桃色髮絲,肆意地旋轉把玩著:「聽到了嗎?」
「請不要隨意的戲弄下屬可以嗎?」
終於無法忍受的麗蘭用力地推開健聖,顧不得身上單薄的衣物,彎身行禮,便退出房門外,喚來侍女更衣,準備今日的工作。
雖不知健聖大人的動作有何意義,但他們兩個不過是君王與副官的關係,僅僅如此罷了,麗蘭如此說服自己。
「……做得太過火了嗎?」在確認麗蘭離開寢室聽不到後,健聖才開口。
「原來您還有自知之明,健聖大人,」被吩咐副官大人離開之前不要進來打擾的侍女春葉此時端著早餐進入房間:「您若不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告訴麗蘭大人的話,麗蘭大人一輩子都不會了解您的意思的。」
身為在原拉姆雷家就在服侍公主殿下麗蘭大人的春葉、秋花姊妹倆,自然是最熟悉麗蘭的人之一。
「我知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健聖輕嘆:「再給我一點時間做準備——」
——直至他有辦法面對他們兩個的關係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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