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卡說他嫉妒我期待著芙蘿的回信,讓我難以跟他表明信件中的內容。
芙蘿經常參加千金小姐們的茶會,就算沒有交往的經驗,不少女孩子會來找她討論,對此我曾經問過她:「妳也沒有交過男朋友,人家找妳討論這種感情問題,妳有辦法回答嗎?」
當時芙蘿只是笑笑地回答我:「人跟人的相處,不論是親子、朋友還是戀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正所謂旁觀者清,有時候旁人反而能夠給建議。」
因此,我才會想要想信給芙蘿,詢問一般情侶在肢體接觸的進展速度。
「我都已經說了我忌妒妳跟芙蘿莉亞了,能不能稍微透露一點妳們兩個女孩子通信的內容?」路卡終於放下舉高的手,總算是願意把信件交給我……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他緊緊捏著信封,用盡他的全力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太過隱私的可以不用說沒關係,除了說我們在交往以外還有提到別的嗎?」
「就是、那個……」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讓我只能步步倒退,直至我差點被後頭放置沙發絆倒,好在路卡的反應夠快,牢牢抓住我的腰,我才不至於摔倒。
儘管如此,他還是用像是被雨淋到的小狗模樣盯著我看,他以為裝可憐的方式對我有效嗎?
「我只是想知道妳們到底有沒有說我壞話……」
——事實證明,效果絕佳。
我說服我自己,信件的內容與路卡有關,讓他知道也不為過,比起詢問第三者的芙蘿,當事人的意見也很重要。
「我、我只是問芙蘿,戀人的互動究竟可以到哪一步……」
小說中,即便男女主角尚未成為戀人,仍有不少在曖昧氣氛中有接吻的場景,如果是成人向的小說,直接床上大戰的也屢見不鮮。
鮮少與同齡朋友談論戀愛話題的我,只知道小說中的情節不能套用在現實,卻對現實的情形沒有概念。
「就算是在交往,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能有踰矩的行為,所以我才想問問看芙蘿聽過的案例作為參考……」
結果,路卡對這個回答相當滿意,先前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我似乎能在他的身後看見盛開的小花。
「所以亞妮妳想問我,可以對我做什麼事嗎?」
「……你要這麼說也行。」這個問法太過直白,卻精準的提出我的疑問。
路卡讓我坐在沙發,他自己則是盤腿坐在地板上,張開雙臂:「如果是亞妮的話,妳想要怎麼來都行。」
「你、你認真?」路卡這麼直接的回答反倒讓我害羞起來。
「我反而比較想問亞妮可以接受到什麼程度?」
「什麼?」
路卡又起身接近我,但我坐在沙發上,想要後退,卻被椅背阻擋住逃跑的路線。
他先是牽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接著問我的感想:「雖然之前就做過了,但我覺得還是得問問妳的想法,亞妮妳會討厭我吻妳的手嗎?」
我已經不知道路卡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故意開我玩笑,先前因為未經過他同意就將交往一事跟芙蘿說的歉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令我不滿的是,我不僅不討厭路卡的行為,心中還莫名感到開心,卻不知這份喜悅究竟是因為終於有種我們正在交往的實感,或者是其實我內心是期待著路卡對我這麼做。
「不、不討厭。」
「這樣啊,」路卡笑吟吟地再次展開雙手:「那擁抱呢?」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投入路卡的懷抱,原本以為身為魔法師的路卡基本上沒有在運動,他的胸膛比我想像地結實。
我的耳朵貼近他的左胸膛,砰咚砰咚,心臟跳動聲給人一種安全感,但略快的速度讓我感覺到路卡跟我一樣緊張。
一陣子後路卡才依依不捨地推開我,這一次他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那麼,接吻呢?」
擁抱完後接吻明明是很自然的疑問,我卻心慌意亂:「接、接、接接接吻?」
「真的不行嗎?」路卡開始用他那張帥氣的臉攻擊我。
大腦像是停止運作般,我緊張地摸索背後,終於抓起一顆靠枕,將靠枕對準路卡的臉將他推開:「現在還不行!」
「我知道了,只能到擁抱為止,妳不用這麼緊張,我絕對不會做亞妮不希望我做的事的。」
我默默地收回手,路卡的臉因為短暫被靠枕壓住顯得有些紅,他仍笑得像孩子一樣開心。
「……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我怎麼會欺負妳,只是因為妳太可愛了。」
「絕對是在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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